第十一章 正式调任

    　　方思源也不怯场，举起酒杯只是略微思索一番便开口：“虽然我今天才接手市委工作，但能在李市长身边，与各位共同见证临北江20亿文旅项目启航，我是荣幸的。作为新任秘书，我深切感受到市委市政府‘三个不允许’的决心。办实事、出便捷、要兑现，我必将以‘店小二’的精神做好服务。”众人举杯，方思源再次开口，“敬政企同心，愿我们如江水与舟楫，携手共绘‘诗画临江’新画卷。”话音落下，林姨带头鼓掌，就连林茂南都笑盈盈道，“好一个‘诗画临江’，早就听闻市委有位笔杆子，果然不同凡响。”李玉渊也笑起来，“敬同心，敬共赢，希望你们把弘安市当‘家’，建设弘安。”众人举杯，林茂南与李玉渊的酒杯轻碰。宴会到这里，基本就进行得七七八八，临北江的项目本来就是李玉渊的意愿，开展几乎板上钉钉。而方思源明白，李玉渊也在看自己的表现，不管是从接待的安排还是刚才的提词，都是在给自己表现机会，也是考校。目前来看，算是基本过了，或许要不了多久正式的调任令就会下来。直到现在，方思源都还感觉像是做梦一般。快散场时，方思源接到陈芷幼的电话。“你今天应酬快结束了吗？”温柔的声音处处透着关心。“快了，我一会儿打车回来。”方思源带着些许醉意，电话那头顿时担心。“我开车来接你吧，是在斯凯酒店吗？”陈芷幼知道自己的应酬地点，方思源并不意外。虽然他只说了今晚要陪领导应酬。“麻烦吗？”少有的被人关心，让方思源心暖。“不麻烦。”陈芷幼轻笑，笑容满是温柔。……一行人走出接待厅，方思源和赵雨臻分别把李玉渊和林茂南等人送上车。车窗里，林姨朝方思源微微点头，“回去注意安全。”“一定的林姨。”两辆商务车分别驶出，只留下方思源和赵雨臻两人。方思源看着赵雨臻，发了根烟过去，“以后还望赵秘书多多担待了。”赵雨臻白了他一眼，“我不抽烟。”“呵呵好的。”气氛又尴尬起来，他清楚这女人对自己有敌意，但还是想能化解的尽量化解。“你怎么回去，要不我送送你？”“不用。”“以后一起共事，我们一起好好协助李市长，肯定要多交流的，赵姐别嫌我烦就行。”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方思源秉承着这个道理，自顾自的说着，“我这个节骨眼你是知道的，要说想往上爬，我不奢求，只求在市委工作不犯错就好。”赵雨臻转头看向方思源，片刻后她开口道，“你的能力，李市长也认可，王书记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犯错对你来说很简单。”听到这话，方思源笑了。不说赵雨臻会对自己放下敌意，但至少关系缓和了一些。“赵姐雷厉风行，你在市委也算是我的前辈了，以后有什么学习的地方，我多请教你。”顺着话头，方思源熟练的商业互吹起来。但赵雨臻再次冷脸，“呵呵，前辈？犯不上，我还没那么老。”说着，赵雨臻就要往外走，但这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两人跟前。车窗摇下，露出陈芷幼漂亮的脸，冲方思源露出明媚笑容，“您的专车到啦，老板~”方思源笑着点头，朝赵雨臻开口，“赵姐，你回哪里，要不一起送送你？”赵雨臻刚要拒绝，却看到车里的陈芷幼。见状，赵雨臻居然快步走上前，“陈小姐你好。”这一幕，让方思源懵了，两人认识？面对赵雨臻，陈芷幼的态度却平淡得多，“嗯，你回中铁逸都是吧，正好顺路。”赵雨臻微微欠身，“那谢谢陈小姐了。”“啊？”方思源在心里疑惑了一声，赵雨臻这般模样他哪里见过？副驾驶上，方思源看向陈芷幼的侧脸，有些恍惚。陈芷幼很漂亮，人方思源也挑不出任何瑕疵，可她身上，有一层方思源看不透的纱。车内无言，在酒精的作用下，方思源有些昏昏欲睡。保时捷在熟悉的小区楼停下，方思源才悠悠睁开眼睛。陈芷幼给他拉开车门，扶着走下。“又辛苦你了。”方思源有些心疼的开口。陈芷幼扶着他的手，笑得很甜，“下次可不许喝这么多了。”两人上楼，方思源打开了话匣子，“重新回市委，我做梦都没有想过……”“我不敢不喝啊，我怕……”“我怕又回到农业局那地方，不知道要在那里多少年……”方思源算清醒，只是借着酒劲，仿佛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有了能吐露心扉的人儿。打开门，两人温馨的小家干净整洁。还好婴儿房中的孩子早已熟睡，方思源自己洗漱后，一头倒在了床上。而陈芷幼穿着睡衣，亲拍着他的后背。这种感觉很温暖，却也让方思源有些内疚。他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论爱情，方思源自知他与陈芷幼之间哪有真的相爱。但陈芷幼的温暖，却是在每一个细节中润物无声。方思源抱着陈芷幼，许久后才开口，“我会对你好的，无论怎样。”“好。”黑暗中，陈芷幼回应。直到方思源沉沉睡去，陈芷幼看着方思源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未眠。……次日，等方思源到市委办公室时，便看到了令他激动的一幕。市委公告栏上，正中间贴着的便是他的正式调任令。【党员方思源，现因工作需求原因，由原农业局调任至市委文秘科，担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李玉渊专职秘书一职，调任即刻生效。】公告栏不少人看到了，方思源站在牌子前，发呆了足足几秒，才回过神来。农业办专员和副市长秘书，虽然没变职级，但这两个职位差别可太大了。刚转身，方思源就看到刘銮笑脸盈盈的走来。“老方，真没想到啊，你这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命硬得很啊！”这哪里说的是他命硬，明里暗里都在说自己背景硬差不多。但看着自己老办公室的同事，方思源也觉得亲切，“你可就别调侃我了，能回来完全就是运气好，不然就真的要下乡镇了。”刘銮拍着方思源肩头，“回来就好，我可是一直念着你，还特地去鸿福寺给你拜了拜。”方思源轻笑，“老刘，你可是党员，封建迷信这一套可不兴搞啊。”虽然调回来，但方思源还是在思考一些事，要说完全是因为李玉渊看重自己能力，这未免太扯了，说出来方思源自己都不信。看来得找机会给苏瑾悦通个电话了。就在两人寒暄时，方思源的电话响起。“喂？”“你是说，昨天抓的那两人还真查出了点东西？”瞬间，方思源脸色玩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