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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溪跟着婆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沓纸。

    “二姐姐,你来啦。”赵沅咧嘴一笑,起身去迎她。

    她这般态度,让沈如溪很不适。

    几年来,在赵沅落水之前,她们一直不远不近,不咸不淡。

    是姐妹,疏离冷淡的姐妹。

    赵沅落水后,性情大变,亲近起人来。

    脸上笑也多了。

    她在府上几年,加起来笑的此处也不及这段时间多。

    这般古怪,反而笑得沈如溪头皮发麻。

    她身边的大丫鬟翠玉有段时间喜听市井杂文,回来就同她讲。其中就讲有人突逢变故,性情大变,乃是被惊魂夺舍之故。

    想到这一折,她脸色都变了,把手里那一沓纸放到赵沅的书案上:“喏。”

    “什么?”

    她拿起那一沓纸,翻了翻,竟是一水整齐的《周礼》。誊者用心,字迹和她的还有几分相似。

    “你帮我誊的?”赵沅扬了扬手中的字。

    气氛有一种奇异的微妙。

    “不要你还我。”沈如溪伸手去夺。

    “诶,二姐姐,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赵沅盈盈笑道:“那就多谢二姐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