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亶还话等在后面呢。

    “苏二大言,将军勿怪,苏二言及于此,非是向将军讨要官职,如今天下大乱,官职可比不上刀枪了……”

    “苏二临行之际,家祖也曾嘱咐,若无才干,不如隐于山林,静待天下承平。免得伤及性命家族。”

    “苏二却不甘寂寞,四处奔走,无非是想寻一处稳妥之地栖身罢了……”

    李破摇头就笑,“云内这等边塞之地,可断无稳妥可言,二郎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苏亶笑言以对,“如今各处烽火连天,又有哪里不是边塞呢?更何况,如今天下间能知突厥之害,远甚于反贼盗匪者。又有几人?只此一处,将军便远胜旁人多矣,能为将军奔走效劳,苏二也是心甘情愿。”

    文人恭维起人来。可比武人强多了。

    李破想了想,心情确实舒畅许多,当即举起酒盏,“既然如此,还有何话说?我府中正缺司马,就是不知二郎可愿屈就?”

    通守官儿下面有个鬼的司马。苏亶心里跳了跳,心里也是叹息一声,方今之世,彻底是乱了,手里有兵有粮的人,各个心怀异志,隋亡之日不远矣。

    当然,若再跟上一位杨义臣那样的人物,苏亶也是不愿的。

    大势所趋,忠臣都没什么好下场。

    只是眼前这位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其人秉性才干又是如何,留在云内是不是明智,还有待观瞧罢了。

    随后苏亶做谢,也不再多言其他,饮了两杯,便趁机告辞。

    实际上,第一次见面,双方的印象都谈不上有多好。

    苏亶这里吧,看李破有点反复无常,说话间,也有点空空大言的意思。

    李破吧,却觉着苏亶这人太过圆滑了些,而且说话太啰嗦,远不如王庆来的顺眼。

    而且尤其可气的是,这人在离开的时候,往后堂方向瞄了又瞄,笑的尤其讨厌,不知是在惦记自家妹子,还是讥讽自己家里有个管事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