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豆子往回快步走去,转过拐角,终於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将那两粒豆子摁进小的雪球里,充作这雪娃娃的眼睛。她端详了好一会儿,弯起眉眼,侧首对他道,“可惜陛下这雪人儿的脑袋做得不够圆。”

    这会儿小娘子着素sE裙衫,白玉头面,笑意盈盈的模样。她站在一片雪sE前,像是要融进这雪里,成为一点新雪。

    他心中微动,不看她手边小雪人,只看着她。

    单手弄的,那能那般圆。

    他捉着她的肩膀,使得她回过身来面对着他。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手下隔开她的腹部,仔细着免得压到,彷佛这是雪做的人儿,一碰就会碎的。

    只是这雪做的小娘子似乎并不满足於此,仰首学着他的模样去描摹他的唇。

    她惯是个敏感的,对他许多情感,都隐约能感受到,厌恶也好,小心翼翼也好。

    虽不知他为何这般态度,但大抵是因着她腹中皇嗣,既如此,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稍微信任他一点,有他的庇护,至少这孩子不会受到伤害。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益发燥热难安,扣着她的腰肢,将人抵在栏杆边。

    她微微向後倾,撞倒了方才的雪人。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g0ng门外,隐约传来了有人哭喊的动静,还有侍卫为难的劝阻。

    不消说,她也知晓是谁的。姜怀央不满她的分心,在她腰上掐了下,以示惩戒。她睁了眼,捉着他的双手,分别放在自己耳侧。

    她在告诉他,她不在意。

    他会了意,低笑一声,一手微微向後移,扣住她的後脑。

    一扇g0ng门之隔,里外却是两番景象。一侧宁静闲适,另一侧,昭容勉力挣着侍卫的桎梏,眼中的泪水滑下,冲开脂粉。

    而此时她又哪里顾得上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