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两人一起安静呆着,会叫她感觉自在些。

    不过小半盏茶下肚,旁的g0ng里的也便渐次来了,见了礼,阮玉仪一一赐了座。

    闫宝林与李美人是话多的,殿中一下也有了声儿去填充那空寂。

    “阮姐姐,妾亲自做了些蜜饯来给姐姐嚐嚐。”闫宝林还记着去行g0ng时阮玉仪向自己讨要果脯的事,她眉眼弯弯地道。身边的婢子呈上一小瓷罐。

    木香接了。

    她稍看了眼,里边的蜜饯快满到了瓶口,上边沾着少量糖霜,想是闫宝林听她提过一嘴,知晓她Ai酸的,便不多放糖了。

    她心口一暖,温声道,“难为你还记着。”

    “哪里是难为,”闫宝林笑得更欢了,跟只小狐狸似的,“臣妾还惦记着娘娘这儿的糕点呢。往日只听姐姐给淑妃姐姐送了去,也不记着些妹妹。”

    江南的糕点与京中不尽相同,木香的手艺之妙早阖g0ng皆知了。

    她到底还是年岁小,说话口无遮拦。

    一提及淑妃,屋中气氛显然一凝。容家之事重大,即使是後g0ng也没有不晓得的,各g0ng俱都明白这意味着什麽,将淑妃一人当做些禁忌,人人自危的。

    阮玉仪有些恍惚。分明淑妃不久前还一身雍容,坐於上首,一时东窗事发,却连提也无人提了。

    她敛了思绪,使自己语调听上去松快些,“木香,可听着了?闫宝林惦记了这许久。”

    “奴婢待会儿便做了给宝林送去。”木香笑着答。

    “那便先多谢姐姐了。”

    闫宝林馋是真的,也不乏讨巧卖乖的意思在。不过是些糕点,於落梅轩来说自然算不得什麽,可这一来一回的,关系也便拉近了。

    底下有人轻哼一声,“如今娘娘为妃,自是有人要上赶着殷勤了。要臣妾说,娘娘承恩那晚,闫宝林便早可亲近了,如今却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