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一时和后悔一辈子,苏苡安还是拎得清的。

    哪个好人会去给别人当后娘啊?

    傻子才会接这种鳏夫幼子的垃圾盘呢!

    我干嘛要为别人的儿子奉献自己的金钱和时间啊?

    为别人的骨肉奉献自己的人生,那是圣母才会做的事情。

    我连个好人都不是,对别人的儿子瞎泛滥什么母爱?

    “咣~咣~”

    丁香过来叩门,她小心翼翼地对门里面说,

    “主儿,宫里来太医了,已经快到胡同口了。”

    门里面的苏苡安堵着耳朵,蒙着被子,什么都没听见,自然也没回话。

    萧北铭默默走过去门口,拔出靴子中的匕首,利刃从门缝里伸进去,撬开了门闩。

    丁香看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仪表堂堂,浑身正气凛然的镇北王,竟然还会做这种溜门撬锁的勾当。

    今日,她也是开眼界了。

    萧老虎见门开了,迈着小短腿,流着眼泪,嗓子眼里呜呜咽咽地就要往里冲。

    萧北铭黑着脸,拎起了他的后脖领,把人提起来,往外走去。

    胳膊伸得可直了,好似生怕自己被手里的脏东西碰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