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站着不动是在等我自己离开吗?”

    声音从一处废墟里传来,缓缓出现的一个人影让顾渝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没有动手,就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他悄悄的走了,自己自然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感觉到,没有人会追究。

    “为什么不走?”

    顾渝的手按上原本已经收在腰间的长刀,仔细的打量起对方的样子。杂乱的红色发丝与银白色的双眼逐渐与孩童时期那模糊的影子对上号来,眼瞳在那一瞬间又略微的颤动,但很快又将情绪按下。

    “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居然活下来了~”

    对方笑了笑,似乎还想抬起手鼓个掌。他银白色的眼底看不见愉悦之外的情绪,黑色的衣领上还能看见深色的血迹,但手和脸上还算干净。

    见顾渝不说话,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笑着继续说道。

    “你难道要回军团去吗,那里可不适合你~”

    相似的气息相互交织,混合着只有深渊中才能感受到那股潮湿黏腻的味道,对方的身份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深渊教会

    因为他真的一点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就像是当年一样。也许只是无意的路过后的一时兴起,对自己这个特殊的存在产生了别样的兴趣。

    “与你——”

    “嘘……”

    对方打断了顾渝的话,他突然越到一旁的废墟上,像是在仔细的去听什么微小的声音,然后说道。

    “神会祝福你吗?”

    “也许会吧,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