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鱼联系网站,亮出工作证,要了签约人的身份信息。扣唐僧脚皮正是之前负责看顾陈江流的维稳小组成员之一刘雨。李青鱼立刻给刘雨打电话。“你小子浓眉大眼的,背地里还写东西啊?看来工作还是不忙,要不要最近出个差?”“青鱼!别冲动,我能说这不是我写的吗?虽然这个笔名是我起的,但您老是知道的,我连八百字作文都要憋一宿。最后还要掏出五十,让我妹帮写。”事情弄清楚,这本书并不是刘雨写的,是的双胞胎妹妹刘玉所写。兄妹两人的名字同音不同字。李青鱼总觉得这两个人的名字是故意的。短短半个月《成为唐三藏,从长生不死开始》因为搭上了齐天和陈江流直播间的热度,数据增长很快。披着‘扣唐僧脚皮’这个马甲的刘雨在评论区与书友群的互动过于离谱,也为这本书引来了不少乐子人。甚至因为作者号互动过于抽象,引来了很多营销号。陈江流看书时误打误撞进了书友群,验明正身后,又是一番狂欢。一群吃瓜不嫌事大的乐子人,组建了三藏后援会。目前人数已经直逼三万。此刻距离陈江流进群,才不到两天时间。吃瓜乐子人的行动力和传播能力,如同滚雪球,越滚越大。如果放任不管,今天晚上后援会成员或许能超过五万。李青鱼觉得,任务还是不够重。要不然,刘玉刘雨两个人也不能闲成这样。刘雨试图据理力争,东拉西扯:“你想想,既然都是神祇,我们现造一个多好?这个设定自古有之,也不算胡说。”刘雨才不承认,其实主意是他出的。刘雨和妹妹刘玉打赌,赌愿意啃唐僧脚皮的人的多寡。妹妹刘玉认为,正经人都不会想啃唐僧脚皮带。刘雨认为,是个人都会好奇这个问题。于是两个人折腾出了《成为唐三藏,从长生不死开始》。这可真是日夜兼程,加班加点赶工。如今结果还没出来,就被发现了,他们只能努力解释,试图让动机合理化。“我们就是想试一试,万一成了呢?六翅金蝉,这个设定多牛啊!如来来了,都要斟酌一下要如何应对。”李青鱼:“……”一时间,李青鱼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子乱乱的。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其中的逻辑,他觉得没毛病。自古以来,多得是宗教生搬硬套,硬生生造出一个神来。旁人造得,古人造得,今人自然也造得。“这个事情你们写个报告,三个小时之内交。记得一层层递过来。别说我知道这件事!”李青鱼不想淌这一趟浑水,他已经很忙了。这事还是让其他人研判吧。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就不能出头,容易吃力不讨好。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人。万一有人认为是他李青鱼授意,试图造神,试图功德成圣。那就不太好了。他铁饭碗端挺好,还不想进入争名夺利的旋涡。李青鱼谨慎且嚣张,揉揉陈江流长出一点的头发,灵机一动,道:“走,带你去染头。”“啊?”“染成金色。”“报销吗?我补贴花完了。”“你干什么了?都花完了?”“买书,给佛寺捐钱。没了。”陈江流摊手,“就这样没了,我知道,我这种行为叫月光。不是好事。”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李青鱼叹了口气,染头这个事还真不好报销。不过可以换一身行头,置装费倒是可以拿来当由头。“走,买衣服。开会要镇住全场!”一旁旁听的白娘娘捧着奶茶正在发呆,听到‘买衣服’三个字,眼珠子都亮了。这三个字,直接给她大脑重启了。“我也要!”“你衣柜都满了!”“我就要!”面对偶像,李青鱼只能挣扎一次。白娘娘的要求,他无法拒绝第二次。“怎么穿才能镇住场子呢?这是我们的主场,不能太夸张,也不能太低调。来者是客,要兼容并包,也要不失威严。最好能一出场,就镇住他们所有人。把那群东西镇住了,才能不损我华夏尊严。”三个即将参加会议的人,疯狂头脑风暴。李青鱼作为觉悟最高的那个,直接将买衣服这件事,拔高了一个层次。“一定要镇住那些东西!”直播间内,被村民围住的法海手握锡杖,怒目而视。村长举着刀道:“大和尚,连黑狗血都镇不住你,你到底是个什么妖孽?”法海眼中的怒气更盛,从来只有他说别人是妖,还没人敢说他是妖的。法海环顾一周,正色道:“一起上吧,我很忙。”那个叫树林的第一个跳出来,用斧头指着法海,怒道:“怎么,瞧不起我们?”法海闭眼不看人,只将锡杖举过头顶,深吸一口后,缓缓睁开眼。“得罪了。”法海手中锡杖直接砸在树林脑袋上,锡杖上的金属圆环晃动间,发出叮咚响动。霎时间,血液喷溅。“杀生即度生,贫僧悟了。”法海将锡杖平放在臂窝里,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诸位得罪了。”法海抬起头,双手再次握住锡杖。每暴击一个人,他便念一次佛。直播间观众看着这一幕,高呼过瘾。盼世界和平:早就说了,法海应该和唐僧换换。看这举重若轻的模样,看这杀戮果断。法海就不该当居委会调停的角色。他就应该西天取经!碧落繁霜:法海一直在超度,在他眼里这些村民大概就和恶鬼差不多。不能超度,那就物理超度。狮院在逃巫师:谁说物理伤害伤不了诡异?谁来了都要挨一禅杖。杀灭周围的魑魅魍魉后,法海席地而坐继续念经。不多时,又有人赶来问罪。法海只能重新站起来,举起锡杖。“贫僧能做的,只有清理恶鬼。”与此同时,宋天骄兜里揣着四个野鸭蛋,一手拉着神志不清的女人,一手拉着王九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回走。村长和树林始终跟在后面,严防死守,生怕人跑了。路过村子时,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起身,并不言语,只盯着三个人。仿佛她们三个是误入狼群的猎物。女人越发抖如筛糠。王九招皱眉,显然她的心情并不好。那样直白赤裸的目光,让王九招感到厌恶。一路走过去,三人身后已经多了不少村民。村长皱眉道:“大梁他们呢?怎么没见到人?少了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