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宋敛不是第一个想要脱离家族掌控的人,过去没人成功过,抗争的结果或死或伤,都不是很好。

    有这样的先例在前,宋敛不敢拿楚莺的性命去赌。

    这点是赵逐忽略了,“是……你的顾虑是对的,毕竟就连我都没逃过这个法则。”

    “你可以撑得住那些明枪暗箭,她扛不住的。”

    落在赵逐身上的刀子要是落在楚莺身上,宋敛是做不到这么淡定的,“我暂且保证不了她的安全,这个时候去冒险,太莽撞。”

    “你想得多是好事。”赵逐腰腹的伤口还在疼,“可你想过跟她结婚吗?”

    这一句如一道雷,击中了宋敛。

    车在行驶,茫茫道路中,看不到尽头,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她已经结了婚,我想不想的不重要。”

    住在楚莺家里这些天,赵逐不觉得她像是结了婚的样子,家里没有男人的物品与生活痕迹,她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工作备课,连电话都很少打。

    赵逐轻轻嘀咕了一声,“说起来,真是看不出她结婚了。”

    *

    屋子里厚重的药味怎么都退却不了,窗子定期会打开换气,新风系统常开,尽管这样,那些药物就好像是渗透进了身体中,怎么都消弭不了。

    过去谈雀景是咬牙撑着那口气,这口气就快散了,身体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

    谈概上了楼,进去时被屋子里的中药味道苦住。

    “大哥。”

    谈雀景身子瘦弱,站在阳台,风吹在身上,会加剧他的伤痛,谈概拿上大衣给他披上,“你进去坐,别站在风口。”

    他咳嗽一声,“事情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