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着宁颜卿,等一个选择。

      管家把酒端到了她面前,只等她拒绝之后,一杯毒酒下肚,了却残生,四周没有人帮她说话。

      她这个宁海昌的嫡生女儿,站在这里,却像是个外人。

      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嘲笑、讥讽、厌恶、嫌弃,可偏偏没有关怀,一点都没有。

      这就是原主的家么?

      宁颜卿看着酒杯,慢悠悠地端了起来,当着宁海昌的面,在他面前洒了,“爹,这酒还是敬您得了。”

      “你!”

      宁颜卿把酒杯往地上猛地一掷,碎片洒了满地,溅在了宁海昌的脚边,这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震住。

      一时间看向了宁颜卿的目光都变得怪异跟不同。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宁颜卿吗?

      那个十二岁进府,怯生生的连话都不敢说,回话一直盯着地板,被人凶一句都会红透眼睛,差点哭出来的宁小姐吗?

      她怎么会有胆量在宁海昌面前摔杯子。

      还敢对着宁海昌敬冥酒。

      是的。

      冥酒,这是敬死人的方式,除了上坟没人会这般敬酒,可宁颜卿就是这么做了。

      酒杯一掷,宁颜卿抬头,冷冰冰地看向了宁海昌,声音很慢,但很清晰,“这一杯酒,是女儿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敬你,这是看在你是我父亲的面子上,但下作的话就不必说了。”

      宁颜卿冷冷地甩袖,盯着地上的宁梦语,“谁做的错事谁去认,谁该进柳家的门,谁去进。若再无故招惹我,别怪我六亲不认,第一次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第二次,那便是惹我者,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