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道长也没料到,入了道观的第二天便出这般乱子。

    以往,进了道观又因家人不同意、大闹一场后被唤回去还俗的,不在少数。

    妙真道长看着宋若雪,温声道:“你若还没和爹娘商量清楚,便与他们再讲讲吧,毕竟这是太子下的令……”

    话还没说完,宋若雪便直直看向他,摇了摇头。

    她心里门儿清,自己绝不能出去见那对父母,他们粗俗无知,只会蛮横无理。

    自己这一露面,场面指定更乱。

    于是,她招了招手,妙真道长虽满心疑惑,还是俯身靠了过去。

    宋若雪凑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低语了一阵,妙真道长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这般行事,当真可行?”

    宋若雪浅浅一笑,“道长试试便知。”

    妙真道长略一沉吟,抬脚出去了,打算按宋若雪所言行事。

    宋若雪紧了紧拳头,心里有些不自在。

    从前支使人办事时,她总会随手赏钱,可如今失了千金身份,积蓄也全没了,身无分文。

    在这道观为奴为婢,又因奉的是太子令,没半分俸禄。

    一时间,她眸色暗沉,寻思着得想法子赚点钱财,否则无权无势又没钱,就凭这柔弱身子,如何才能报上辈子那四个前夫和那两家人的仇恨?

    他们做下的桩桩件件,她都得清算。

    这般想着,她便提了厨房的水桶,利落地出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