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的喘不过气,近乎意识模糊时,才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拦腰抱了起来。

    温言挣了挣,鼻息间却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木质香。

    难道是……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着男人清晰隽逸的下颌线,越看越觉得眼熟,“你是……”

    随和她话音拉长,男人也略微低眸,温言惊诧的补充完:“贺则舟?”

    “是我。”

    贺则舟收回目光,一手抱托着她,一手撑着伞,大步流星的往墓园外走。

    伞很大,但也不能完全遮住这样姿势的两人。

    可稀稀落落的雨,垂落打湿了贺则舟的另侧肩头,温言衣物安然。

    温言心里不落忍,想伸手挪动那把伞,却被贺则舟握的紧,她再想挪动爬下来,却被贺则舟告知:“别乱动。”

    无措的温言抿了抿唇,缓过来一些情绪,她也好奇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祭拜我以前的一位老师。”

    “哦。”温言感觉自己回的太干巴,又补了句:“那挺巧的。”

    贺则舟没言语,几步抱着她放进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中,温言还不等说什么,他就管她要车钥匙,并说:“你的那车,我让人给你开回去。”

    这话说的太自然,温言一时都没察觉奇异,就下意识掏出了车钥匙。

    等看着贺则舟将钥匙扔给了一个精瘦的男人,对方还对着她略微颔首,态度极其谦卑,温言才后知后觉:“他谁啊?你同事?还是朋友?”

    “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