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初：“要。”宋昀：“……要？”周言初：“好，答应你。”宋昀：“……”这人还要不要脸？她偏过脸去想躲，可周言初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他轻而易举将她压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吻得更重更深。水珠源源不断迸溅到透明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潮湿的划痕。周言初一手垫在她和瓷砖墙壁之间，一手温柔拨开她脸上的湿发：“还说不说我装纯了？”宋昀抬头看他，他好看的眼里弥漫着欲色，影影绰绰。她倔强地撇过脸去。周言初不肯罢休，猝不及防间，宋昀疼得眼泪差点落下来。他看着她绯红的眼角，恍惚间，想起两人新婚那晚。当时他没有任何技巧，纯用蛮力，毫不意外把她弄哭了。想到她那时强忍着眼泪的模样，他的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周言初停下来：“疼？”宋昀声音轻颤：“轻点。”女人总试图通过细枝末节，来证明对方对自己的在意。比如此刻，周言初因为照顾她的感受，压抑着没有继续。这让宋昀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委屈，瞬间消散大半。周言初：“这样呢？”宋昀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咬在他肩头，轻轻“嗯”一声。水声哗哗，盖住了满室的缱绻和旖旎。被抱出浴室时，宋昀红着脸躲在他怀里，心想酒店保洁真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比如他们的浴室，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周言初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累了？”宋昀红着脸点头。他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蛊惑：“度假就是这样。”宋昀长发蔓延在白床单上，定定望着他：“怎样？”周言初单手解腰间浴巾，风度依旧：“放松。”宋昀：“……你也说是放松，不是放纵。”周言初又笑了，握住她的手腕扣到头顶：“都一样。”周言初不吝带一个二十岁小姑娘了解男人的内心，让她知道男人心中理想的度假是什么样。中途的时候，他停下来，轻啄了啄她的唇安抚：“这几天可能会有点累。”宋昀：“什么？”周言初：“辛苦你。”宋昀：“……哦。”事实证明，是挺累的。直到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她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周言初……”周言初：“嗯。”宋昀闭着眼：“我不要了。”周言初眼底染了笑意，低头吻她：“再教你一招。”宋昀：“……我不要学了。”周言初：“为你好。”宋昀摇头。哪一招不是说为她好？这一晚上，她上当的次数还少吗。周言初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有求于人，要喊老公。”他手掌摩挲着她腰侧：“喊一声试试。”她很轻地一声：“老公……”周言初眼底溢出笑意。下一秒松开手，从她身上翻下来：“这次是不是没骗你？”宋昀闭着眼点点头。周言初从背后搂着她，半梦半醒间，宋昀含糊道：“周言初，问你个事儿。”周言初：“嗯。”宋昀：“我胖吗？”周言初愣了一下：“一整晚就在为这个生气？”宋昀在他怀里点头。周言初半天没说话。宋昀自顾自道：“你说我胖，我真的很不开心。”周言初吻了吻她的发顶，有些自责又有些无奈：“傻瓜。”宋昀小声：“不许说我胖。”周言初：“好。”宋昀：“我真胖吗？”周言初：“一点都不胖。”他说那话的本意，只是觉得她长得白，抱上去又软。男人大抵如此。他们眼中的可爱“胖”女孩子，其实是一个身高一六五，体重堪堪九十斤的瘦子。宋昀这才放下所有的心事，沉沉睡去。黑暗中，周言初将怀里人抱紧：“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