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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一名白发将军坐在城头上凝视着远方,手中握着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个“杜”字,还有一条金龙,轻轻抚摸着荷包,当年站在树下送自己远去的那名少女,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夫君此去为何?”

    “戍边抗敌。”

    “要去多远?”

    “八千里。”

    “什么时候回来?”

    “明年……或者后年。”

    “当真?”

    “当真。”

    “若是你不回来了呢?”

    “那你就改嫁。”

    “夫君,我等你。”

    “好。”

    郭昕离开长安城已经四十二年了,此地距离家乡足有七千八百里之遥。安史之乱时,朝廷朝廷抽调了大量西域部队回防中原,西域兵力空虚。

    汾阳王郭子仪奏请朝廷,将自己刚刚成亲的侄子,年仅十八岁的郭昕封为安西节度使,派往西域。踌躇满志的少年,离开中原来西域戍边,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郭昕所率的安西军,在既无粮草支援,也无新兵轮替的绝境下,面对着人数多于自己几十倍的吐蕃精锐,独守西域四十载。